2008年1月1日星期二

国家归属感


如何看待香港人的身份认同     

陈子帛 2007-06-20

  香港主权回归已整整十年。在中华民族漫长的历史画卷上,这个曾经的小渔村、这个历经一个多世纪外族统治的前殖民地,注定要扮演一个无可替代的角色。

  我在给大陆《凤凰周刊》撰写的卷首语中说:“一国两制”的构想,为长达14年过渡期、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双赢共存,为香港主权的和平交接以及港人的心理调适提供了更多空间。其中,中国始终坚持改革开放路线,是最大的外部推动因素,而“后过渡期”的香港是改革开放最大的受益者。正因如此,80年代末北京那场政治风波,90年代初苏联、东欧剧变,都未曾改变香港和大陆逐渐接近的进程。

强烈的香港意识

  “香港意识”和“香港认同”,在70年代以前是何其陌生的概念。香港意识的萌生以及“一国两制,港人治港”构想的提出,是香港身份认同的开始。对于难民痕迹明显、移民印记凸现的地方来说,多数人选择留下来见证历史,选择了对香港的认同,这是一种进步。

  真正意义上的身份认同,从1997年进入了全新境界,并经历了严峻的洗礼和考验。这是一条不归路程。身份认同意识的逐渐提升,体现在多次举行由数十万人参加的政治集会。无论是狂风暴雨,或是烈日当空,那种无需动员的自动集结,自始至终的井然有序、守法守纪,呈现了中产阶级政治性格的可敬。它是香港身份认同的里程碑,被视为“经济动物”的香港人完成了政治意识的发育。

  而恰恰是这种参与意识,印证了香港的身份认同感,勾勒出了香港回归十年的音符与《义勇军进行曲》的交织互动,俨然是一首和谐的奏鸣曲。

  香港资深文化人陈冠中在接受媒体访谈时指出,九七回归之后,香港人的国家认同一直是一个热点问题。但关于香港人认为自己是香港人还是中国人,这纯粹是一个伪问题,是社会学家人为制造出来的政治分裂。

  但是,参与香港回归进程,包括起草基本法、筹建特区政府的行政会议议员梁振英,6月1日在香港媒体发表的《人心尚未回归,国人仍需努力》的文章,指出相当部分的香港人对国家的归属感仍然薄弱。

  他说,其中有许多原因,包括国家积弱百年,多数港人或家庭成员因曾经受到大陆极左路线的冲击而心有余悸;大陆近些年来贪黩腐败成风,导致疏离感萌生;英国殖民政府对港人长期分而治之的策略奏效。

  梁振英在肯定港人对国家认同感渐有进步的同时,强调指出,自豪感是人心回归的积极条件,但不能证明人心已经回归。而任何一个地方的居民对所属社会或国家没有归属感,没有向心力,那这个社会和国家就经不起时间的考验。因此对于人心回归不能操之过急,也不应放任自流。

家国情怀不容质疑

  这位被定格在“爱国爱港”区块的政治精英慨然写道,没有一个社会有与生俱来的向心力,人们没有这样的遗传因子,香港人和中华民族也不例外。

  身份认同、归属感、自豪感、凝聚力、向心力,几乎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关键词,究竟是一种客观存在的政治现实,还是政治学家、社会学者主观设定的伪命题,在多元结构的香港居民中,不可能有一致的看法。

  不可能要求香港750多万市民对国家或者香港有强烈的归属感,也不能使用统一的标尺对所有港人做一个衡量和规定。即使在最具政治意识的大陆,今时今日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。

  即使在殖民地时代,香港的中国人也许最具家国情怀,对中国大陆所发生的种种政治、经济、社会变迁,都予以极为高度的关注。

  这一群被视为政治冷感的“经济动物”,当年何以出现百多万人上街,对北京那场政治风波表达忧心和愤怒?何以在90年代大陆多次遭遇重大自然灾害时慷慨捐助,不断刷新捐款捐物的纪录?何以在九七回归之夜保持难得一见的平静和淡定?何以在临时立法会选举中创下近50%投票率的历史最高纪录?何以在金融风暴、禽流感、沙斯以及特区政府管制危机等冲击下,没有出现任何非理性的举措?

  即使是50万人上街对23条立法表达忧虑,即使特区政府振兴经济不力、民意支持率创低、中产阶层承受力达到引爆点的时候,香港社会依然相对稳定、法治秩序依然稳固、经济运行未曾失序。

  这种家国情怀,这种对香港的认同感、归属感、向心力和凝聚力,难道还需要任何人为的提炼和拔高么?

  我完全同意梁振英的观点,没有一个社会有与生俱来的向心力。向心力不是强加于人的,必须耐心和努力培植,而且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。

  香港未来的发展路向已定,没有任何人、任何外部和内部因素可以改变。中国的香港人和香港的中国人,意义和内涵是一致的,无须作任何政治和学理上的争辩。它并非是伪命题。

  除了个别人之外,多数港人对自己的血脉传承从没有自我贬低,也不会自我否定。梁振英所担心的人心尚未回归,其实是指港人对中共政权的认同度,还无法达到北京或者爱国爱港群体所期待的程度。

  对于相当多数港人来说,比较普遍的心态是“爱国爱港,但未必爱党”。这恰恰是特区的特色和常态,说明中国执政党要真正获得港、澳、台的由衷认同,还必须做更多的努力,包括民主法制的建设,清明政治的确立,民众的政治参与权以及贫富差距的缩小……

·作者是香港资深时事评论员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  杨烈国(新上任的标准、生产力与创新局(SPRING)主席)还有一个点子,他认为,中小型企业的老板们必须改变思维,以创新方式来吸引优秀人才加入企业。例如把员工视作伙伴,让他们拥有企业的部分股权,或甚至与员工分享盈利。
  他相信,这么做有助于培养员工对企业的忠诚心、提高员工的投入感和归属感。这无疑是一个吸引人才的好办法。

  在一个全球商家求才若渴的时代,如果中小型企业能跳出陈旧的思想框架,开始在争取、珍惜、培养、保留人才方面作出努力,便可能在激烈的竞争环境中占上风。 (变则通,不变则滞 ——对中小企业发展的几点看法 潘国驹 2007-06-20)

-------------------


回归新加坡的疑虑            

杨松坚  2007-05-02

  吸引外国人才是扩大我国人力资源,提升竞争力及增加人口的必需途径。在多方吸引外来人才的同时,也不应忽视本土国人和移居国外国人的贡献。

  旅居海外新加坡当中,不少是学所成的专业人士。他们在国外经年取得一定成就后,可能面对孩子们的教育成长或本地年老父母的照顾问题,面临继续留在国外还是回到成长的父母之乡的抉择。

  侄女是新加坡公民,她早年留学国外考获特许工程师资格,并任职州立政府工程部门。她与外籍华人工程师结婚并生育儿女,现在也已取得外国居留权。他们曾多次回新加坡旅游、探亲,很向往新加坡的双语教育和严谨学风,且她父母年事已高,希望他们能回来团聚。侄女一家有意回归岛国,但因具体事项的疑虑,较难于作出抉择。

  重新觅职需要重新适应岛国的就业市场和环境,他们曾经联络相关行业的公司企业,雇主虽赏识其学历、经验,但在薪酬待遇和专业方面仍需面对风险和抉择。

  国籍的择一性规定,也令其有后顾之虑。双重国籍涉及归属感和身份认同的严肃问题,但如今在全球人才流动性高,为了更好吸收人才,在技术性调控上可有一定灵活性。新加坡可否在双重国籍问题上适度放宽限制,例如经过审核,可寄予优选专业人才以10-15年的双重国籍期限,容许他们保留外国国籍,并拥有新加坡公民权。

  孩子就学问题。在国外长大的孩子华语差,未接触汉语拼音。因学制不同,入学和插班在课程进度和时间安排上也有困难,而如须留级,孩子长得高头大马,也有心理障碍。他们很希望教育部和学校有较灵活的入学安排,减轻孩子的压力。

  瞻望未来,将有更多回归国人回来发展,为吸引更多真正有志在岛国发展的回归人士,希望有关部门能统一规划,为回归国人提供一站式的质询服务和援助配套。除新加坡侨民联系署除可在侨民的联络起纽带作用外,也希望有关当即能成立统一机构,在就业、国籍、子女教育、住屋等方面,对回归热人士提供实质性的质询和必要的协助,有助于他们及时下定决心回归岛国。



对家有归属感终究会回来       

刘晓阳 2007-05-14

  在众多离乡背井到异乡去寻梦的游子之中,我的资历尚算非常非常的浅。尽管如此,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亦从自己和朋友的经验中知道了一些;我希望能借此机会和大家分享一下。

  在这全球化的世界里,“父母在,不远游”早已成为不可行的过时教条。可是,这并不代表我们这些新一代的游子们都就这样撇下一切不管了:至少,在那些和我一样资浅的朋友心中,“家”所占的比重仍然是相当高的。让我来告诉大家我们是怎样和家里保持联系的吧。

  高科技实在帮了我们不少的忙。只要电脑开着,我任何时候都能用最少的代价找得到家人。我妈也早已将我的美国手机号码输入到家里的自动拨号系统里去,随时她都找得到我。我曾不止一次在早上被她的电话吵醒,那我当然也不乏还以颜色的机会!

  视频通讯亦大大地将彼此的距离拉近了。互联网的视像电话并不难使用,而且还是免费的。我的一些朋友几乎每天都和家里用视频通讯;而我则最少每周一次,平时大多使用互联网电话。我的父母相当喜欢视频通讯,他们甚至把我在香港的阿姨舅舅都纳入网络里去了。我们不时都会互相联络,有时因为网络阻塞而听不见声音就用大字报代替,然后大家笑成一团。最离谱的一次是我爸竟然将我的影像用投影机放到屏幕上去,然后要我妈和我“拍照留念”!

  我和朋友之间就更加不用说了。由于我们都用同样的即时短讯软件,我们找彼此谈话根本无须刻意。那管他们在美国东岸、中部、西岸、英国、澳洲、新加坡,我随时都能一边写报告一边和他们谈天。虽说电脑交流总不如见面,但是如此频密地交流亦能在很大程度上避免见面时的隔膜。通过虚拟世界交谈亦不等于我们说的东西是虚拟的。我知道,坐在这电脑另一端和我打字的,就是那个我熟悉的朋友。由于即时短讯需要快速反应,我们亦能透过语气、情感符号、甚至通过拖延回答、不回答等来准确表达我们的信息和感情。而且由于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使用风格,冒充者是逃不过法眼的。

  在资讯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,能否有效地和家人朋友保持联系,其实已到了纯粹是个人意愿的地步。如果一个人有心和家人朋友保持密切联系,互联网和电话的普及性对能出国的游子来说根本不会构成障碍。至于在电话里有没有东西好说,我认为,这根本和距离无关。若果平时家庭成员之间有良好沟通,一个人到了外国并不会影响这家人闲话家常。我平时打电话回家,和家人说的并不就是平时在家里就会说的东西?评论时政、说亲戚朋友的是非、取笑妹妹、讨教如何煮菜,哪有说得完的?我那些每天和家里视频通讯的朋友,想必也是一样的。

  我们到国外去,是为了增广见闻和寻找更多更好的机会;我们到国外去,是为了做一些在家里可能做不到的事。但是,没有在国外生活过,我们也不会知道家里的食物的美味,不会知道樟宜机场原来真的实至名归,也不会知道新捷运其实真的很高效率。要不是这样,上个月在纽约举行的"新加坡日"就不会如此受欢迎了。

  对家有归属感的游子,终究是会回家来的;就算他不回来,他也会尽量将自己的生活和家里紧密地连起来。对家没有归属感的人们,就算把他们留在家里又怎么样?我们根本不必在上飞机前对妈说:“我会回来看你的。”如果我们还要刻意地“回家看妈”,那我们是否从一开始就已打定主意和家里划清界线了?若是如此,这句话是否显得有一点点多余?



没有评论: